我挣扎着起身,明明连忙把我扶了起来,让我坐到床沿上,又蹲上来给我把拖鞋穿上,我不由鼻子一酸,流下泪来。
明明一低头,看到我在哭,她也跟着哭了,咱们都没谈话,她扶着我,我依着她,缓缓往外走去。
咱们一家三口围着餐桌,默默无语地吃着早餐,每集体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随即,明明启齿了:“妈,爸,其实我早就有男冤家了。”明明低着头说,也没敢看咱们。
“是谁?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我冲动地质问她。女儿的脸变得通红,她说:“其实……你们晓得的,就是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,叫钟诚的那个……”
女儿上大四的那年,已经羞怯地跟我提起过,她交了一个本校同届的男冤家,家是济南本地的。过后我还说,等毕业了让女儿带他回来见个面。可毕业后,女儿有一段工夫变得很缄默,再没提起过他。
我还认为他们就跟那些校园恋人一样,毕业之日就是离别之时。怕女儿伤心,我也没敢再问。“那你有什么好瞒哄的?为什么不早说呢?”我疑心地问道。
“由于……”明明的眼中忽然充溢了泪水,她眨着眼,致力不让眼泪流上去,最初还是失败了,她说:“刚毕业他就出了车祸……”
我有点晕,思想也变愚钝了——他出车祸了,这跟女儿单身有什么关系?他是死了还是动物人了?难道——我的女儿在为他守活寡?
我茫然地望着默默流泪的女儿,盼着她赶快给我一个答案。
03
女儿擦了擦眼泪,抬起头来,眼神坚决地看着咱们说:“钟诚的左腿被轧断了,我晓得要是说进去,你们一定不会赞同咱们的事,就不断没敢通知你们。
“爸,妈,咱们的感情真的很好,钟诚也很致力,他考了老师资历证,本人办了一个辅导班,支出也很好,曾经买了房子了,妈,求求你,肯定要成全咱们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,你是不是疯了?”我狂暴地把背后的餐具一把扫到地上,发泄着本人被女儿诈骗、孤负的愤恨。
老伴也动了喜气,他使劲拍着桌子说:“明明你太傻了,他要是个真男人,就相对不会拖累你一辈子,这种男人基本不值得置信!”
没想到平常诚实巴交的老伴也能说出这种情理来,我不由对他另眼相看,“就是啊!这么无私的男人,基本就配不上你。”我指着女儿说,巴不得用指头戳醒这个傻乎乎的女儿。
“他没有!钟诚他早就说要跟我离别,是我坚定不赞同!”女儿冲动地大喊。
看她这样保护钟诚,我真是又急又怒:“他要是真在乎你,他就应该躲得远远的,别跟你有任何交往!”
“你还讲不讲理了?他都那样了,还怎样躲?是我不断缠着他的,我跟你们明说吧,周末和放假的时分,我基本就没进来玩,我就是去济南找他去了!”
我被女儿的话气得浑身颤抖,指着老伴喊道:“祝长富,你如今就跟我去济南,我去问问那个男人,凭啥这么欺侮人!”
女儿一下子就炸了,她跳起来说道:“你们要敢去闹人家,我就敢死给你们看!”这句话激怒了老伴,他抬手就要打女儿。女儿毫无畏惧地瞪着他,老伴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,究竟没舍得落上去。